飞灰处置不存在问题,但真正可行而又经济的处理技术,目前依然缺失。
飞灰处置漏洞频出、隐患重重
飞灰是垃圾焚烧环节后,在烟气净化系统收集得到的残余物质,因含有二噁英、重金属等不宜分解的有毒物质,早在2008年便被列入国家危废名录,其处置也有着一套特殊而严格的流程。
环保公益组织芜湖生态中心项目负责人张静宁指出,在环保要求越来越严的今天,飞灰处置仍存在违法倾倒、简易堆填、渗漏污染等问题,“我们先后多次在暗访中发现,类似飞灰处置问题在多地发生。”
处置能力不足、成本倒挂
飞灰处置到底难在哪儿?记者了解到,产量与处置能力的严重不对称,首先埋下了治理隐患。
统计显示,每焚烧1000吨垃圾,飞灰产量在30-50吨。截至2016年底,全国在运的250座垃圾焚烧发电厂,总处理能力已达23.7万吨/日,相当于日产飞灰万吨量级。而据《“十三五”城镇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设施建设规划》,直至2020年,我国垃圾焚烧总量将达59.14万吨/日,届时年产飞灰约1000万吨。
如严格按要求进入危废填埋场,每吨处置成本在3000—4000元;如实施转运,加上预处理、运输、人工等费用,成本可能更高。“
虽然从技术角度上讲,飞灰处置不存在问题,但真正可行而又经济的处理技术,目前依然缺失。”
“近两年,垃圾发电行业低价中标现象盛行,最夸张时环保中标价格一路降到18元/吨。竞标者根本不考虑高额的飞灰处置,价格与成本严重倒挂。
未来可优先考虑资源化处置
一边是与日俱增的飞灰产量,一边是令人忧心的污染状况。飞灰处理会不会为我国固废管理埋下一颗“定时炸弹”。
资源化利用是下一步优先考虑的方向所在。目前已有部分企业率先尝试,探索一条被称为“水泥窑协同处置”的应用路线。
“飞灰经预处理,满足条件后投入水泥生产线,利用窑炉高温对重金属和二噁英进行固化分解,以实现各种污染物的无害化处置。比如二噁英在高温下完全分解,不再具备二次合成条件;重金属经高温熔融后,完全固化于水泥熟料晶格中等。”李忠锋介绍,除满足资源化要求外,该路线也可保证一定的处理量。如按飞灰投加量5%计算,我国多数水泥窑的飞灰处置能力都在120吨/天以上。目前约有20万吨在建水泥窑协同处置飞灰项目。
“不过也要看到,水泥窑协同处置同样需经过严格的预处理环节,就现有技术而言,该部分成本对企业并不轻松。”蒋建国提醒。
刘建国则表示,因飞灰危害性大、特性复杂,处置路线必须系统设计、慎重选择,在控制风险、确保无害化的前提下再考虑资源综合利用。一些技术看似可实现资源化利用,实则“按下葫芦起了瓢”,在处置过程中又产生新的废水、废气及固体废物。“飞灰处置既要警惕敷衍了事的处置路径,更要防止‘短期功利’的资源化利用方式。”